【负光】15.较量

赛罗将双手插入裤兜里缓缓转身，发丝略过他的眼角，缠绕在了镜腿上，一对锐利探究的双瞳隐于镜片之下。

 

坐在看起来就十分结实的轮椅上的是一位穿着TPC高层制服的男人，衣服包裹住他瘦弱的肢体，圆形眼镜框有些松垮地搭在鼻梁上，不知是眼睛小还是眯着眼，赛罗无法看清他的神情。

 

“看你的身份卡名字和样子，你是今天来参加科研交流会的专家吧。”男人操纵着轮椅到了电梯前，而赛罗也被迫后退了两步让开了空间。

 

“这里是无关人员无法进入的大楼，这位老师——诸星先生可能走错地方了。”男人说话方式极为礼貌，但是声音平淡，所有的词语几乎都在一个调上，令赛罗不爽的很。

 

“哦？那你是——”

 

“我叫小叶护，是TPC的总监。”小叶冲赛罗伸出手，“久仰诸星先生大名，您对于宇宙学的研究让TPC受益良多，也更有助于我们对抗宇宙人和怪兽的侵略。”

 

从昨天读到的TPC历史资料里得知，就是这个男人——小叶护的一出现，TPC和GUTS的局势便发生了未曾预想到的变化。

 

赛罗依旧保持着插兜的姿势，他反而后退半步靠在了玻璃围栏上，微微抬起下巴，视线越过小叶伸出来的手直视他的双眼，“我这个宇宙学家的直觉告诉我，你不像个地球人。”

 

箭弩拔张的气氛逐渐在两人之间升起。

 

小叶护笑着摇摇头，他十分自然地收回手，说：“您真是有着敏锐的直觉，不过很遗憾，我就是地球人。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，妻子和女儿......您对我的错觉或许是因为我在宇宙空间站生活过大半辈子，所以不太像地球人了。”

 

“你——”

 

赛罗刚想开口再说什么，却被旁边迎来的人打断了。

 

“哦，这不是小叶总监吗，要去工作了？”

 

泽井依旧穿着他蓝紫色的制服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，半白的头发是同之前一样的长度，只是此刻眼窝深陷，精神状态有些不好。

 

“这位是——”泽井看了看赛罗胸口的身份卡恍然，说：“原来是参加交流会的专家，你们认识？”

 

“第一次见。”小叶笑笑，对着电梯的入口处扫了自己的身份卡，在进入电梯之前，他还回头望了眼赛罗。

 

“诸星先生，如果对TPC的科研感兴趣，不如加入我们。”

 

赛罗回道：“这要看值不值得了。”

 

当电梯门缓缓关闭，指示牌上的数字逐渐变为负数时，赛罗咂了下嘴，面色微微焦躁。

 

“就算进了电梯，最下面还会有另一道虹膜和密码门。”泽井对身边的男人说。

 

忽然记起泽井还在身边，赛罗这才将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掏了出来，“你就是泽井总监吧，经常听大古他们说起你，是个了不起的上司。”

 

泽井只是笑着摇摇头，他面朝中空的大楼，目光注视在最下面大厅的地砖上，“可现在无力到什么都保护不了......我也接收到了居间队长的消息，感谢你愿意协助我们。”

 

赛罗随意地将手臂搭在玻璃扶手上，说：“这就是我应该做的——”

 

泽井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的神情骤然由游刃有余变为冷峻，他目光如隼，探出上半身，紧紧地盯着大厅的地面。

 

熟悉的气息如同千丝万缕的线缠绕住赛罗的喉咙，他张了张口又咬住了下唇，搭在扶手上的五指用力攥紧，青筋自手背爆出。

 

“看来要找的目标之一已经有头绪了。”赛罗咬了咬牙，他思考了半分，收回了身体。

 

居间惠说泽井总监以及GUTS关于恶魔碎片什么都不知道，他们根本不知道TPC何时回收了这么一样东西，这样推断，大概率是小叶护特别下令的秘密研究。

 

如果就这么闯入科研楼回收碎片定会打草惊蛇，大古的变身器可能因此会被藏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。而且TPC现在依靠恶魔碎片获取动力，如果失去了它，下一次怪兽来袭，迪迦就无法变身了。

 

赛罗将恶魔碎片的危险尽数告知泽井总监，通过耳麦，居间等人也和泽井进行了大量的信息交换，随着双方得知的信息越多，条理越清晰，对目前态势的总结就越有信心。

 

“令人，我再次代表胜利队，以及未被蒙蔽的人类感谢你的帮助。”

 

赛罗握住了泽井递来的手，自信的笑浮在脸上，手指收拢，“放心！有了我，一切只会变好！”

 

“医疗楼三楼出电梯左拐第三间病房是昨天变身迪迦的适配者的病房，如果有需要，你可以去看看。”泽井说。

 

“高塔”仅仅是作为TPC的一座主体大楼，而高塔周边附属的建筑则是与主体相连的医疗楼、科研楼等区域。

 

赛罗在取得大古和其他队员各自需要的信息后，在自由活动时间的最后十五分钟，站到了医疗楼三楼的楼道中。

 

虽然以最快的速度逛完了TPC所有能够进入的地方，但关于火花棱镜一点踪迹也找不到，对此大古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失望，他只是希望赛罗不要过于深入以免发生危险。

 

医疗楼相较于高塔十分安静，来往的医生和护士也很少。瓷砖地面干净光滑，赛罗觉得如果在这里追逐奔跑一定会摔个底朝天。

 

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楼道正中央，就连赛罗自己都觉得这不是在“潜入调查”，这分明就是光明正大的遛弯。

 

303的门牌进入视线，赛罗顿住了脚步，他侧目透过门玻璃去看病房内，发现这是一间十分宽阔豪华的单人病房，床上正阖眼躺着一名男子，他吸着氧，手背上还输着液，一串叫不出来名的仪器摆在他的床头，滴滴地响着。

 

赛罗将脚尖转了个方向，一手推开了门。

 

赛罗自认为他推门的响声虽然不大但也应该可以被发觉，但直到自己走到病床前观察了男人两分钟，床上的人才吃力地睁开了眼。

 

“令人，适配者的状况......很糟糕吗？”大古迟疑地问，虽然答案早已在他们心中。

 

赛罗走到窗边，瞟了一眼外面低声说：“受这么重伤的人类，我也很少见到。他看起来就像是逐渐涣散的灯光，一点点变暗。”

 

随着枕头摩擦的小声音，出川终于将脑袋转过来面朝赛罗，他看起来对于陌生人进入病房没有什么反应。

 

“我......我在昨天，被救了。”

 

出川突然说出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话。

青天的话：突然感觉我写的世界观和梦比优斯完全相反，梦比优斯的TV是人类与奥特曼之间的无限信任，啊，我也想写个这么美好的剧情~

[16.坦露]于5月22日下午18:00更新  

连更三天啦！缓一缓～